【靖苏靖】about time 中(废稿)

阿穿用生命刷淘宝:

今天清醒过来再看觉得完全跑偏了,私货夹得过了,节奏也错了……


因为有留言就舍不得删,就标下废稿吧,周末新写一版


真是抱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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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战英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忧虑,甚至比自家殿下昏迷的时候更忧虑。


殿下醒过来之后就不记得自己是谁,然后和苏先生说了半天的话之后就开始发疯了。


先是攻占了一家酒坊,然后半抢半雇了几个工匠让他们做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再然后他竟然带着苏先生去了言府说要去借炼丹炉。


如果说殿下得了离魂症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是连苏先生也跟着发疯就说不过去了。


殿下得了离魂症之后就忘了怎么骑马,和苏先生一同挤在马车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马车里传出来的魔性笑声,连马蹄声也盖不住。


列战英策马跟在马车旁边,内心越发忧虑了。


但是梅长苏一点都不忧虑,他在听肖谨言说他那个世界的事情,介绍着各种新鲜的事物,有一天人们可以在天上飞,从金陵到云南只需要半天,而传消息再也不用信鸽或快马,相隔千里的人可以随时对话……


这些听起来十分玄幻的东西,肖谨言说得头头是道,梅长苏听得津津有味,尽管有些惊世骇俗但肖谨言说现在萧景琰正在那个世界里感受着他所描述的一切,所以梅长苏并无任何怀疑。


“我有个发小从小就喜欢研究各种军事相关的东西,后来差点报名去当兵结果他妈舍不得硬是拦下来了,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整天泡军事论坛了。”肖谨言说,“你猜他叫什么名字?”


梅长苏见他说得开心,配合地猜了一下,“莫非是战英?”


“聪明。”肖谨言说,叹口气,“在猜谜方面,你和苏哲一样没意思。”


梅长苏笑了笑,“你既然与战英是好友,想必也懂得不少。”


肖谨言笑着承认,“是,只不过我们后来一个人学了医,一个人去念了化学系,整天在实验室里忙乎。”


“学了医?”


“是啊,总觉得当了医生的话,身边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要是得了病,我就能扑上去救他,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肖谨言说。


梅长苏一怔,有什么情绪直直冲上来,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肖谨言看着他,苦笑着说,“看来我也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了。”


梅长苏垂下眼,“那位苏先生身体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肖谨言爽快地回答,他只要提起苏哲嘴角就会漾起一丝笑意,这是掩不住的,不过他也不打算掩饰。


他看了一眼梅长苏,真心地说,“虽然有一种被你们的故事干扰了人生的感觉,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如果不是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太深,执念太重,恐怕肖谨言也不会当医生,他和苏哲也许就和大部分人一样路过不相识。


但也正因为这样深重的执念,肖谨言能猜得出眼前的梅长苏一定没能瞒住那位靖王殿下,并且梅长苏的病一定不好治,不然也不会成为萧景琰的一块巨大心病。


肖谨言猜得到的,梅长苏也猜得到。


于是他只是淡淡笑了笑。


肖谨言突然说,“告诉他吧,瞒不住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有权知道。”这是现代人的思维,肖谨言知道不该用现代思维去判断另一个年代的某些事情的对错,但他依旧忍不住为另一个自己感到委屈。


梅长苏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脚上,他根本不愿意去看对方的眼睛,这张明明是萧景琰的脸却藏着一千年以后的灵魂,梅长苏了解萧景琰,却对眼前的肖谨言一无所知,只知道对方是善意的,那是自然,即便过了一千年一万年,这个灵魂只要还残存着一点点萧景琰的痕迹,都不会对他有恶意。


梅长苏没有回应,肖谨言也不勉强,他只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匆匆过客,没资格对人指手画脚,他要抓紧这点时间做的,也不是去解决人家的感情生活难题,或者自己谈个恋爱,而是多少带一点现代科学给这个世界,即便只有一点点好的地方的改变,能够救治一点点人的性命,那也值了。


他看了看梅长苏的冷漠脸,心想要是换了是苏哲一定就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古代人脑子都有坑,他这么想着,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们古代人脑子都有坑。”苏哲毫不客气地对萧景琰说,“想这么多做什么,既然喜欢就在一起,就算明天天就要塌了今天能在一起也是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一个个拿不起放不下的,听着让人心烦。”


萧景琰冷冷地看着他,“小殊不愿告诉我,自然有他的理由,不劳你费心。”


苏哲嘴上从不饶人的,“那你回去难道还要装作不知道吗?果然脑子有坑。”他撇撇嘴,自言自语地说,“本来就是,你们人这些连头发都舍不得剪,还放得下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萧景琰的声音更冷了,他本来就对自己一头短发觉得十分不满。


“有本事你们连指甲也别剪呀!”苏哲怒道。


“甲为筋之余,甲不敷截筋不替。”萧景琰看他的眼神看样子是要揍他了。


“算了吧,还不是看哪些对自己有利就胡说八道。”苏哲满不在乎地说,“你别瞪我,我够心烦了,要不是这是谨言的身体,我早就揍你了。”


“你若不是小殊的转世,我也不会客气。”


两人对看一眼,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瞪了半天,苏哲突然浮上一个坏笑,“喂,面瘫脸,你想不想知道你后来有没有当成皇帝?”


萧景琰警惕地看着他。


“你告诉我你那个皇帝老爹叫什么名字,我查查他能活多久呀。”


萧景琰的眼神依旧充满防备,“你是说,你知道大梁的国祚维持了多少年?”


“当然。大梁是吧,我看看。”苏哲掏出手机一阵猛点,“你姓萧的话,那是南北朝的南梁?好像有点短命……不对,没有叫萧景琰的皇帝,也没有萧选,你爷爷叫什么来着?”


萧景琰脸上阴晴不定,看着苏哲报出一个个名字,但显然和苏哲查到的并不相同。


“这么说,那就是真的平行世界了。”苏哲说,“也好,这样谨言就算过去搞了些什么变化,也不会影响到现在。”


萧景琰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苏哲显示出了少有的耐心,“就是说,你的世界和我们现在的这个世界是不会相互影响的,”他叹了口气,“我还挺希望谨言过去能带点什么变化,改变一下中国的历史。”


“为什么?”萧景琰简短地问,“你们对现状不满意吗?”


“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苏哲笑了笑,“没有人会对现状满意,但是我想改变的不是现在。你是皇子当然应该比谁都知道一个帝国的兴起和衰败会影响多少人吧,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历史上王朝更替,发生过很多惨事,什么五胡乱华,靖康之难,多少读过点历史又还有点热血的人都想改变这些过去,所以现在才有这么多穿越文……哎,跑题了跑题了。”苏哲打住话题,皱着眉头看着萧景琰,“你是不是有点好奇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其实我觉得你应该看看,你是皇子,以后说不定要当皇帝,这些事情都是在你那里没有发生过,就算要发生也大概在几百年以后,在我这里又已经太古早了,说穿了都是我们没法改变的事情。但是等你回去的时候,如果你的观念有所变化,对你的那个世界带来一点好的影响,那就值了。”


萧景琰沉默片刻,向他伸出了手。


苏哲笑得十分狡猾,“你那时候,看的是什么字体啊?”


 


言府上下已经不正常了。


或者说,肖谨言身边的人都已经不大正常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随随便便地将一个装满水的罐子放在一个装满水的水盆里,然后往水盆里放硝石,结果所有人都看着罐子里的水慢慢结成了冰。


豫津看着他,言侯看着他,梅长苏看着他,列战英也看着他。


肖谨言矜持地歪了歪头,“化学原理。”


豫津结结巴巴地说,“这样,是不是夏天就不用靠皇宫的藏冰了?”


肖谨言说,“冰块可以用来降温,如果有人被毒蛇咬了,紧急冰敷,也能延缓蛇毒吸收,救命用的。”他耸耸肩,“这个法子应该告诉医馆的人,发烧降温什么的也用得着。”


梅长苏轻声道,“这就是你说的科学?”


肖谨言点点头,“这些在我们那里十几岁的孩子都知道。”他笑了一下,“本来就是前人们发现的法子,后人又总结研究了下去,等到我们这一代,统统都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学现成的。所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言侯之前皱着眉头,但听他这么说着,眉头却松开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靖王殿下的转世也自有其风骨,老臣也不必拘泥于身份,阁下要用这里炼丹那便用吧,只望能给世人带来福缘。”说完这些,言侯便背过身,缓缓离开。


豫津还是站在肖谨言身边,死也不肯挪步。


肖谨言叹口气,“让你爹千万别再炼丹了,这些东西只会让人慢性中毒。”


豫津点点头,“既然不炼丹,你要炼丹炉做什么?”


肖谨言一笑,萧景琰本身很少笑,即便笑起来也没什么温度,但肖谨言笑起来十分温暖,可能因为职业的关系,笑起来会带一点安抚人心的味道。


豫津一怔,梅长苏敏锐地发现了异常,豫津低声说,“好像许多年以前,景琰哥哥就是这么笑的。”


梅长苏闭了闭眼,没说什么。


肖谨言故意忽略那些,轻快地说,“我只需要一个地方,发生小规模爆炸也不会引人注目。”


 


萧景琰专注起来和肖谨言一模一样,他看起资料来就完全忘了时间。


苏哲后来随便叫了个快餐外卖放在他手边,他敢打赌萧景琰根本没注意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


太无趣了。苏哲想,毫无疑问地,他又开始想念肖谨言。或者说,更多的部分是担心。


在和萧景琰吵吵嚷嚷的时候还好些,但一旦他的脑子空下来就开始冒出各种可怕的念头,古代可不比现代,谁知道肖谨言在古代会遇上什么,萧景琰自己都能被暗算得坠马,那么肖谨言呢,会不会遇到更可怕的事情?


苏哲给自己倒了杯酒,跑去阳台抽烟,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外面灯火渐起。


萧景琰毫无声息地在他身后出现,轻轻地说,“这便是万家灯火的盛景?”


苏哲随便笑了一下,灭了烟,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顺便把手里的酒递给他,“尝一口。”


萧景琰谨慎地喝了一口,“葡萄酿?”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苏哲漫不经心地念了首诗。


萧景琰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你作的?”


苏哲鄙视地看着他,“小学生都会背这个。诶,你要不要背点诗回去讨好你那位苏先生?听说背情诗很有效的……”


萧景琰更鄙视地看着他,“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卧槽萧景琰你连b站都会上了?”


“B站是什么?”


“切,”苏哲伸长了腿,架在阳台的栏杆上,“你难道不知道穿越有三宝吗?抄诗、酿酒,造火药。背几首诗是最低级的。”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都看完了?”


“看完了。”萧景琰的声音带一点怒意,但很明显他在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这样,”苏哲说,“我早说了,这些事情在你的世界里不一定发生,就算要发生大概也在几百年后,这是你控制不了的事情。但是你可以学点什么来让这些事情发生的可能性降得更低一点。这也算作弊,不过你大概不大介意这种作弊。”


萧景琰没搭话,却看着脚下灯火通明的世界发呆。


“精神洁癖,”苏哲评价说,“不过我相信谨言不会白白过去,他可能会在那里做点什么。”肖谨言和他一样,都有着莫名其妙的为古人担忧的心,他相信肖谨言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站起来,也看着脚下,漫不经心地说,“别看了,过了一千多年,除了蜡烛变成了灯,其实这世界也没大差别,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暗的。”他转过头看着萧景琰,“等你回去后,要是能让灯光照到的地方比原来更多一些,就算做得极好了。”


萧景琰默默地看着他,他眼中映出不知是灯光还是星光,闪闪发光。苏哲想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这种有良心还有点精神洁癖的人,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萧景琰想的却是,这个人表面上再怎么玩世不恭漫不经心,但依旧保留着林殊的灵魂。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苏哲伸手piaji一下按在他脸上,冷酷地说,“闭嘴,我胸大我先说。”


萧景琰突然觉得除了翻白眼之外也没什么可以再说的了。


“别拿我家谨言美丽的眼睛盯着我,翻白眼也不行。”苏哲更冷酷地说。


没错,这是肖谨言的脸,肖谨言的眼睛,甚至连性格都有几分相似,但是他终究不是肖谨言。


同样的,这是梅长苏的脸,甚至混合着林殊的过分活泼和梅长苏的忧国忧民,但他终究也不是他的梅长苏。


那些暗语、回忆才是他们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肉身皮囊与之相比都微不足道。


好像这件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事情倒让两个人更确定他们所爱的与躯壳无关,只是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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